温沁段懿第11章
秦刹解释着,看着温沁,眸色深深。温沁闻言不知道能说什么,在她不知道的时候,秦刹竟为她做了这么多!她该如何报答?秦刹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:“像我们这种人都渴望自由,但是我们身不由己,没有选择。你与我不同,待哪日你决定离开这儿,我便将秋洛瑶带回来,让你离开去过自由的生活,这般便就当是我也过了。”...
加入书架A-A+
那日她未服下噬心解药,本以为必死无疑。
可不想竟还是活了下来,且再睁眼就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凤仪殿,而秦刹也在身边。
他只留给她一句话:“秋洛瑶我送去了别的地方,性命无忧,你安心当着皇后便是。”
而后便离开了。
就连温沁想找他再问些什么,也寻不到人。
是以这几日她只能呆在凤仪殿,不敢乱走,生怕身份被戳破,连累了秦刹。
而秦刹听闻她的话,沉默了阵开口:“你心悦主子,如今我只是想你如愿。”
温沁苦涩一笑:“可我不愿顶着别的身份。秦刹,我是真的累了。”
闻言,秦刹再度缄默。
很久才开口:“你体内毒性已无大碍,只要再调理几日变好。”
“你还未说,是如何解了噬心的毒?”温沁问。
“你从未服过噬心,那日主子给你的药我让人换了,那药症状与噬心相同,可瞒过主子,若到了时间未服用解药,便会痛不欲生,陷入假死。”
秦刹解释着,看着温沁,眸色深深。
温沁闻言不知道能说什么,在她不知道的时候,秦刹竟为她做了这么多!
她该如何报答?
秦刹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:“像我们这种人都渴望自由,但是我们身不由己,没有选择。你与我不同,待哪日你决定离开这儿,我便将秋洛瑶带回来,让你离开去过自由的生活,这般便就当是我也过了。”
温沁听后沉默不语,许久才说:“秦刹,谢谢。”
秦刹见此也知晓温沁是同意了他的所作所为,暗暗松了口气。
“我先回主子那里,若有事我会来寻你。”
他说着,然后离去。
凤仪殿再次陷入寂静,温沁望着外面漆黑的天色,垂眸出神。
眨眼一夜。
这一夜,温沁睡的格外沉。
再醒来,外面阳光漫漫,暖的人发懒。
而她经过着几日,也想明白了很多。
事已至此,她倒不如顶着秋洛瑶的身份回府,与十二年未见的父母说些话,全当是补足以前的丢失。
时间缓缓过去。
温沁想着演戏也要演的真切一些,便遣人去请段懿来用膳。
她不知道段懿有没有看到自己留下的信,也不知道他得知自己身死是什么心情。
而很快,宫人便来回复说:“皇上稍后便来。”
这一刻,温沁的心还是忍不住地疼了。
纵然他段懿对自己毫无男女之情,到底她还是陪伴了他十二年。
可这十二年以及自己的身死,却仍比不过他对“秋络瑶”的情意。
就在她思量之际,太监的传喊声响起: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温沁忙敛起了情绪,由宫女搀扶着走出殿门,向段懿行礼:“参见皇上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段懿连脚步都未停,直直略过温沁,走进殿内。
温沁心中疑惑,他对“秋络瑶”怎会是如此冷漠?
温沁跟着段懿坐在桌前,桌上琳琅满目,尽是色香俱全的菜系。
可段懿轻皱着眉,连筷子都没拿起来。
温沁学着秋络瑶的样子笑起来,拿起筷子递到他手边:“主……阿,阿行,你快尝尝。”
她暗自懊恼,差点就喊错了。
好在段懿不知在想些什么,并没听清她脱口而出的那个字。
看见递过来的那双筷子,段懿心中莫名的烦躁,他偏过头移开目光:“我没胃口,你自己吃吧。”
温沁只得放下,自己拿起筷子吃了些。
吃的时候,她偷偷瞧着段懿。
他眼下有乌青,眼角发红,是睡眠不稳。
因为“温沁”死了而睡不着吗?
可还是为了“秋络瑶”过来陪她吃饭。
或许他只是在可惜,自己失去了一把锋利的刀罢了。
用了十二年的刀,自然是会不舍。
想到这,温沁心中酸涩不已,但更多的是麻木。
她早已习惯了,自己顶着这张脸遭受段懿的冷漠。
而段懿这时也在看着她,脑子里满满都是温沁给秋洛瑶留下的那封信。
“你对温沁说了什么?”
温沁其实只是想出来透透气,那皇后的服饰穿了一天,压得她喘不上气。她坐在瓦檐上,抬起头望着那轮残月。忽的,远处传来缓重的脚步声。温沁躲到阴影处,完美地隐在黑暗之中。...
加入书架A-A+
男人的声音寒凉,温沁夹菜的手一僵。
“阿行,你……你在说什么?”
段懿目光深深,望进她眼底:“温沁是何时知晓她就是大理寺卿府走失的女儿?她又为何会给你留下封信?”
他说着,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,继续问,“她为何说不想让你手上再沾上她这条肮脏的命?秋洛瑶,你对她做了什么?!”
凤仪殿内一片沉静。
温沁望着沉声质询的段懿,哑口无言。
她目光落到那纸上,字迹熟悉。
温沁如何都没想到,这封本来留给秋洛瑶的信,兜兜转转,还是回到了她的替身——自己的手中!
她也不知道段懿此时这般严肃质问是真的想罚秋洛瑶,亦或是被人蒙骗的恼羞成怒。
但此刻,她就是秋洛瑶,她能做的,只是为‘自己’遮掩!
温沁收回了视线,看向段懿:“阿行,你只因为她的一封信便怀疑我吗?她不是我胞姐这件事是你亲口告诉我的,我又能对她做什么?”
段懿看着她眼,心里莫名有些烦闷。
看着段懿略有些不耐烦的脸,温沁想到自己的私心,她放下筷子开口:“阿行……我想回家。”
闻言,段懿一怔,皱眉:“不是才省亲不久吗?”
温沁顿了顿:“这次我想在家里多待些时日。”
“你当中宫是什么地方?温沁已死,没人能再代替你待在这了。”段懿倏地起身,“莫要胡闹。”
说完,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。
而这一幕落在温沁眼里,只是段懿对“秋络瑶”无理要求的婉拒。
“温沁”已死,秋络瑶再没了替身,所以不能再为所欲为。
果然,她的作用不是杀人,就是替身。
梨花木桌前,温沁半低着头,露出个苦笑来。
所以,段懿失眠的缘由,其实是不能用她的自由来换秋络瑶的自由了吗?
郎情妾意,若是段懿知道他心爱的秋络瑶现在被囚禁着,该是会很焦急的吧。
宫人们撤了饭菜,温沁不准他们伺候,一个人在屋中换了黑衣。
她的轻功比秦刹还好,悄无声息的,她离开了中宫。
温沁其实只是想出来透透气,那皇后的服饰穿了一天,压得她喘不上气。
她坐在瓦檐上,抬起头望着那轮残月。
忽的,远处传来缓重的脚步声。
温沁躲到阴影处,完美地隐在黑暗之中。
那脚步声的主人却是段懿。
他未带一个侍从,孤身一人离宫。
这么晚,他要去哪?
温沁有些好奇,悄悄跟了上去。
她一路跟着段懿来到了行王府。
看到行王府的匾额,那晚的记忆又重新涌进温沁的脑海。
段懿走进王府内,这里已经空无一人。
他直直走向温沁的院子,站在那间屋外,他伸手想要推开门,却又迟疑地放下。
这个动作就这样重复了三四次,躲在屋顶的温沁看得皱了眉。
她发现,她越来越不了解段懿的心思了。
段懿站在门前,想要再看看温沁生活过的屋子,却又忍不住想起那晚推开门看见温沁毫无气息的模样。
终是推开了门。
秦刹将这里清理的很干净,那地上的血迹若不仔细看,必定是看不出来的。
他在八岁那年捡到了五岁的温沁,那时她被乞丐抓住,一张小脸上全是泥巴,乞丐正打算把她卖给人贩子。
但她性子倔,一滴眼泪也不肯掉,只是死死咬住人贩子的手。
十几岁的秦刹对他说,这是个好苗子,不会哭,便能应对这世间中很多残忍的事。
于是他挥挥手,让秦刹去杀了那个人贩子,救下了她。
“是,那人轻功好于我,于是渐渐落了脚步。”“王府里可丢失了什么?”段懿问。“属下检查过了,并未丢失什么。”秦刹回着。段懿若有所思,半晌,说:“不知为何,那窃贼的身形有些像温沁。”...
加入书架A-A+
如秦刹所说,温沁的确是个好苗子,是做暗卫的好苗子。
就连第一次杀人,她都没有表现出恐惧。
秦刹说,自己第一次杀人时,还害怕地坐在地上哭泣。
段懿很看重温沁,常常让秦刹带着她执行任务。
见过了世间最阴暗污秽的事,便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事了。
段懿在夜色中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,而后转身离去。
看见他离开,直到身影消失,温沁才从房顶跳到院子里,落地的那一刻,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她不会发出声音,可木门却会。
推开房门时,老旧的木门发出清晰而沉重的一声。
这让温沁心下一惊。
还好段懿已经走远,不然定会被发现。
屋中摆设未变,若是从前,温沁瞧着会心有怀念,如今再看,只剩下荒芜一片。
再没有什么留恋,温沁退出屋子,再次关上了那扇木门。
门刚刚关上,一个凌厉的声音在温沁身后响起。
“何人?”
是段懿。
温沁心一紧,他没走?!
她冷静地戴上面罩,想起以前跟秦刹学习过的易声术,她换了个声音:“一个窃贼罢了。”
段懿双眼微眯,透露出危险的气息:“窃贼?哪个窃贼敢来行王府偷东西?”
温沁转身,语气轻佻:“听闻皇上下旨封了行王府,我便来碰碰运气,行王府总该不会连点宝物都没有吧。”
“哦?那你可找到宝物了?”段懿问。
“宝物没找到,倒是找到了一地的血,想来行王府死人也不是大事,但是我觉得晦气,就要离开了。”温沁双臂抱胸。
此话一出,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无情帝王被激怒了:“行王府是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?秦刹!”
话音刚落,一道黑影从阴影处忽然出现。
温沁暗叫不好,论武功,她是打不过秦刹的,此刻秦刹也不知道窃贼就是自己。
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。
温沁强作镇定,冷哼一声,脚尖一点,就跳上了屋檐。
秦刹紧随其后,温沁继续逃。
直到离开行王府,温沁忽的停下,对秦刹伸出手,用回原声:“是我!”
哪知秦刹也恰好停下:“我知道是你。”
温沁微怔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“你的易声术和轻功都是我教你,自然是一开口,一起身,我便知道是你。”秦刹说。
温沁心中忽的涌进一股暖流。
“那么,我先走了。”温沁颔首。
“嗯。”秦刹应了声,站在原地未动。
夜深,议事殿。
秦刹走进殿中,单膝跪地:“请主子责罚,秦刹办事不利,没能追上那贼。”
殿上,段懿有些怀疑:“那人的武功竟比你高?”
“是,那人轻功好于我,于是渐渐落了脚步。”
“王府里可丢失了什么?”段懿问。
“属下检查过了,并未丢失什么。”秦刹回着。
段懿若有所思,半晌,说:“不知为何,那窃贼的身形有些像温沁。”
秦刹抿唇,沉默不语。
“你派几个人到王府附近盯着,Уβ一旦这人再出现,一定要拿下。”段懿道。
“属下遵命。”秦刹应着,然后退出了殿中。
回到凤仪殿后,温沁换了衣服,将那件黑衣藏了起来。
接下来几日,她未去见过段懿,段懿也没来见她。
这日,已经入春,暖煦的眼光照在院子里。
卫公公来传旨,说皇上下了早朝就会来凤仪殿。
想到那日险些被发现,温沁心有余悸。
段懿坐在主位上,看着蹲下身行礼的“秋络瑶”,开口:“起来吧。”
温沁起身,由着宫女扶着坐在副位上。
段懿瞧着她,总觉得她好像变了些。
温沁被盯得有些紧张,只好佯作害羞状低头,学着秋络瑶糯糯地喊了句:“阿行……”
走丢的时候她才五岁,记不得太多事情,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中有个“寒”字。还有自己的床榻上挂了紫色的纱帘。想到这,温沁开口问秋母:“母亲,那间房间……曾经是不是挂了紫色的纱帘?”...
加入书架A-A+
段懿终于移开视线,他看向院子中的那棵桃花树,开口:“你前几日,不是说要回家吗?”
温沁心中一动,表面却波澜不惊:“是,臣妾有些想念家母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便去吧。”
“真的?”她的语气不禁太过欣喜,惹来段懿微微诧异的目光。
温沁立即收敛了神色:“谢过皇上。”
虽不知段懿为什么突然答应,她只当君王喜怒无常。
段懿眼中闪过抹不明的情绪,应着:“嗯。”
没多做停留,段懿离开了凤仪殿。
他走后,温沁反而更加紧张,她上次随秋络瑶回府,只远远地瞧见母亲,连父亲都未能见到。
到底还是有十二年的空缺,她对回府后会发生的一切都是未知的。
但没有多想,温沁连忙喊来宫女帮忙收拾了几件衣服,生怕段懿再次改变主意。
日暮西垂,温沁坐上凤鸾马车,便离开了皇宫。
到达大理寺卿府已是傍晚,早早就派人来通报,所以从马车上下来时,温沁看见站在门口的父母。
看到温沁,秋母连忙上前:“女儿,你回来了。”
她喊得是“女儿”,不是“阿瑶”。
温沁自欺欺人,她此刻是没有顶着秋络瑶的名字的。
她的眼眶瞬间湿润,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抖:“母亲……”
“哎哟,好端端的,怎么哭了,受委屈了?”秋母连忙抱住温沁,手轻轻在她的背上拍了拍。
自从另一个女儿丢了之后,秋母越发看重剩下的这个女儿,只怕有什么意外,看不得秋络瑶受一点伤。
温沁摇摇头:“没有,只是太想母亲了。”
“快进屋罢,外面还是有些冷。”秋父瞧着两人母女情深,忍不住道。
“是了是了,女儿,我们进去。”秋母忙松开温沁,拉着她的手走进院内。
秋父看了眼温沁带回来的衣服,开口:“可是要在府内多住几日?”
温沁点点头:“宫中无聊,皇上才准许女儿回府来多陪陪父母亲。”
缘是这样,秋父没再多说什么。
秋母却开口:“女儿,你如今贵为中宫皇后,在皇宫不得像在家里这般胡闹任性。”
原来这就是被母亲叮嘱的感觉。
温沁心中一暖:“女儿知道了。”
“听说你回来,我让人将你的屋子打扫出来,今夜早些歇息吧。”秋母拉过温沁的手说。
“母亲,让女儿多陪你聊一会儿吧。”温沁满目柔情,眼中只剩下了秋母和秋父。
秋母察觉到些许不对,略有所思地看了温沁一眼,然后回着:“好。”
西厢房是秋络瑶的房间,这里曾经是两个房间,后来大女儿走失,其中一间便空了下来。
回屋的时候,温沁看着那间空了的厢房,不禁出神。
走丢的时候她才五岁,记不得太多事情,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中有个“寒”字。
还有自己的床榻上挂了紫色的纱帘。
想到这,温沁开口问秋母:“母亲,那间房间……曾经是不是挂了紫色的纱帘?”
秋母有些吃惊:“你竟还记得这个?”
那紫色的纱帘是大女儿的最爱,但她走失后,秋母睹物思人,便派人将那纱帘和大女儿的其他物品都收了起来。
说再多就要露馅了。
温沁笑笑:“是我瞎猜的,不想竟然猜对了。”
秋母半信半疑,跟着温沁进了秋络瑶的房间。
几个婢女收拾好温沁的衣物,转身就要退出房间。
临了,秋母叫住一个:“送些洗净的果子过来。”
那婢女应了,离去。
母女坐在桌前,手拉着手,在讲贴心话。
她寻找家人十二载,她的家人又何尝不是在寻找自己?温沁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情绪,她起身,双膝跪下,整个人跪伏在地。“我未易容……母亲。”一句母亲,秋母潸然泪下。...
加入书架A-A+
“母亲近日来,身体可还好?”温沁望着秋母的一双眼睛里尽是温柔。
这是她的母亲,是她念了十二年的母亲。
“我一切都好,你多照徐自己便是。”秋母语气慈祥,听得温沁差点又再次落泪。
水果很快送来。
精致的白瓷盘中,装着切好的枇杷、李子和桃子。
秋母将那瓷盘推向温沁:“女儿,归途疲劳,吃些水果润润。”
面对母亲的关心,温沁自然不会拒绝。
温沁每样都吃了些。
当她将枇杷放入口中时,秋母的眼底闪动着什么。
秋母移开目光:“你与皇上感情还好吗?”
温沁一愣,显然是没想到母亲会问这个问题。
她咽下那口枇杷,缓缓道:“挺好的……”
秋母却再未说话,温沁也忽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跟着沉默下来。
半晌,秋母的声音响起,只听她叹了口气,说:“你不是瑶儿吧。”
闻言,温沁怔在原地,心止不住地慌乱。
但她强压心中的紧张,佯作平淡说:“母亲在说什么呢?”
秋母看向温沁,开口:“你不必骗我,瑶儿不吃枇杷,她也从不提起和她姐姐有关的一切事物。”
温沁看向那瓷盘,没想到秋母竟如此心细。
“我……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谁知,秋母却突然握着温沁的手,声音带着些颤抖:“你是易容装作瑶儿的样子,还是……”
剩下的话她没办法说出口了,希望不是没有过,最后还是化作了过眼云烟。
温沁却明白了秋母未说出的话。
她寻找家人十二载,她的家人又何尝不是在寻找自己?
温沁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情绪,她起身,双膝跪下,整个人跪伏在地。
“我未易容……母亲。”
一句母亲,秋母潸然泪下。
“是你吗,我的寒儿……”秋母颤抖着身体去扶温沁。
温沁站起身,跟秋母手把着手,说:“是我,是我,母亲,我就是十二年前走丢的你的女儿。”
一瞬,秋母激动地竟有些站不住。
“你怎么会……扮成瑶儿的样子……”秋母哭着,声音断断续续。
温沁喉间一梗,她忘记了这件事。
沉默片刻,温沁缓缓道:“其实,是妹妹让我扮成她的样子的。”
“妹妹天生喜欢自由,不喜欢束缚,也怕我突然出现母亲和父亲不能接受,才出此计策。”
“妹妹只是出去游玩几日,母亲不必担心。”
秋络瑶任性秋母是明了的,秋母点点头,已是相信了。
她拉住温沁的手,眼含泪水:“快跟母亲说说,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啊,你知不知道,我们找你找得好苦。”
温沁不敢说自己这十二年都在杀人放火,只能摇摇头,佯作轻松地笑:“母亲,我这十二年过得很好。”
“你看,我不是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了吗?”
秋母瞧着她,一会儿摸摸她的胳膊,一会儿摸摸她的头,只怕这一切是梦。
“我的孩儿,你受苦了。”
“没有,没有的,母亲,你不要担心。”温沁摇头更甚,泪水止都止不住。
就好像这十二年来积攒的眼泪,都要在这一日流尽了。
“我,我现在去告诉你父亲。”秋母说着,就要起身出去。
温沁连忙拉住她的手,说:“母亲,我回来这事,除了父亲,莫要再让第四人知晓了。”
“我与妹妹交换身份,若是让皇上知道,可是欺君大罪。”
秋母微愣,随即点头答应。
“是,是,不能声张。”
而后,秋母擦净脸上的泪,一如往常一般走出了房门。
接连几日,秋父秋母都围着温沁转,喜欢的菜系,首饰,衣服,一个不落,像是要将这十二年的亏欠都在这几日补给温沁一样。连着半月过去,温沁仍未收到段懿的诏令,不禁有些疑惑。这日,温沁刚刚起床,就在迎客厅中看见满脸愁容的父亲止不住地叹气。...
加入书架A-A+
没过多久,秋母带着秋父走进院内,让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。
关上房门,秋父一双眼红了个彻底:“寒儿,你真的是寒儿?”
“父亲。”温沁再次跪下,行了大礼。
十二年,人生能有几个十二年。
时隔十二年,父母亲的容貌已然有些老去,她该从此刻尽孝。
三人坐在桌前,说了整夜的话。
直至天明,还是温沁说呆在家里的日子还长,秋父秋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西厢房。
接连几日,秋父秋母都围着温沁转,喜欢的菜系,首饰,衣服,一个不落,像是要将这十二年的亏欠都在这几日补给温沁一样。
连着半月过去,温沁仍未收到段懿的诏令,不禁有些疑惑。
这日,温沁刚刚起床,就在迎客厅中看见满脸愁容的父亲止不住地叹气。
她皱起眉,有些担忧地问:“父亲,发生何事了?”
看见温沁,秋父紧锁的眉头稍稍松了些:“女儿。”
一旁,秋母忧愁道:“要出事了。”
一番了解下来,温沁也禁不住忧心。
缘是当初的三皇子诈死,留了条命,身边又有些亲信,在荒蛮小地召集了大批兵马,要来取段懿的项上人头。
此事闹得京城沸沸扬扬,人心不安。
当年十几个皇子共同夺嫡,唯九皇子段懿最心狠手辣,绝情无义,派出暗卫刺杀其他兄弟,才得到这天下。
想来也知,那三皇子该是有多么的痛恨段懿。
不杀了他,也要同归于尽罢。
怪不得段懿迟迟未召温沁回宫,现下怕是无暇徐及她了。
三皇子……
记忆中,三皇子向来阴险恶毒,对比段懿,三皇子徐言渊人如其名,做事只在背后,总使阴招。
纵使段懿派去几个暗卫刺杀徐言渊,到底还是让他使诈活了命,可见此人是多么不简单。
温沁记得,从前先帝还在时,最厌恶的也就是三皇子徐言渊。
段懿的母妃是先帝后宫中最美的妃子,无奈心高气傲,不得先帝宠爱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本文档只用作读者试读欣赏!
请二十四小时内删除,喜欢作者请支持正版!
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
更多资源请加入玛丽团队,详情请咨询上家!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但后宫其他妃子不会因为她不受宠而不嫉妒,其中最喜欢处处针对段懿母妃的,就是徐言渊的母妃。
最后,甚至因为嫉妒,徐言渊及他母妃设计害死了段懿母妃,因此段懿十分厌恨徐言渊。
三皇子卷土重来,让温沁不得不有些忧心。
她望向京城的方向。
不知道此刻段懿如何。
京城,议事殿。
“徐言渊未死,你们是怎么办事的!”
大殿上跪着几个暗卫,段懿对着他们,恼火地质问。
“是属下办事不利,请主上责罚!”几个暗卫跪伏在地。
“徐言渊能使了什么计,从你们几个的眼皮子底下装死?”段懿皱着眉,疑惑不解。
“这……”几个暗卫面面相觑,欲言又止。
段懿语气一厉:“有话便说!”
一个暗卫低下头去:“有一种药,名为假死药,徐名思义,服用此药便像真的死去一般,让人察觉不出,或许当时……”
另一个暗卫紧接着说:“假死药少见,千金难求,只在南疆那边才能找到。”
“看来,徐言渊在南疆早有势力。”徐言渊冷笑一声,“既没死,就再死一回。”
段懿一挥手:“去,将徐言渊手中兵马查清。”
“属下遵旨!”
话音落下,几个暗卫魅影一般消失。
大殿中一瞬归于寂静。
段懿抬眼望去,院中桃花枝头,悄然间开出春的第一朵花苞。
莫要染了血才好。
网友评论
最新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