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> 云千歌墨君泽全文下载
女频 连载中
云千歌墨君泽是著名作者刚刚发行的一部小说中的男女主角。文中云千歌墨君泽这个人物写的够好,成功之处在于对这个角色感悟及提升,级别控制很严谨。内容主要讲述
主角:云千歌墨君泽 更新:2023-12-14 08:43:00
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
云千歌墨君泽是著名作者刚刚发行的一部小说中的男女主角。文中云千歌墨君泽这个人物写的够好,成功之处在于对这个角色感悟及提升,级别控制很严谨。内容主要讲述
云千歌墨君泽全文下载第11章
看着墨君泽的质问,云蓁蓁一时呆住。她举起帕子装模作样的拭了拭泪:“臣妾如何不伤心,但斯人已逝,空守着她的尸身又有什么用呢?”这话瞬间激怒了墨君泽。他扭头冷冷的望着云蓁蓁:“回朝云宫禁足,非诏不得出。”...
已经三天了。
三天三夜,墨君泽赤红着眼在云千歌塌前踱步。
他威胁也罢,施恩也好,软硬兼施。
可榻上的云千歌了无生息,似乎连表情也不愿意分给他一个。
三天不曾上朝,三天的奏折无人批改。
椒房宫前,跪满了当朝大臣。
“陛下,国不可一日无君呐!”
大臣担心国祚,宫中却流言纷纷。
朝云宫。
云蓁蓁望着华丽的凤冠霞帔,心中满是怨气。
只要在宗庙里拜过天地,她就是北渝皇室承认的皇后了!
可偏偏云千歌死了还要来搅局。
窗外,两个洒扫的宫女叽叽喳喳正说着什么。
“我看陛下就是忘不了皇后娘娘,太医都说娘娘薨了,陛下却不相信……”
“是啊,从前我以为陛下最疼惜的是咱们娘娘,可如今看来……”
窗内。
云蓁蓁越听越生气。
她怒气冲冲的打开窗子,冲着两个宫女怒道:“给本宫滚进来!”
两个宫女战战兢兢挪进屋内。
“你们这么爱嚼舌根,不如把舌头拔了喂狗!”
两个宫女赶忙下跪求饶。
云蓁蓁再也坐不住,她没理会两个宫女,盛装打扮一番,前往椒房宫。
椒房宫乃是历代皇后的居所,不知比朝云宫气派多少。
云蓁蓁本来唾手可得,可偏偏这时候云千歌出来搅局。
她压下眼底的恨意,踏进椒房宫。
一走进屋内,便见墨君泽双目赤红,死死盯着床榻上的云千歌。
她赶忙摆出一副凄楚的模样。
“陛下,龙体要紧。”
可墨君泽恍若未闻。
云蓁蓁只得再度上前:“陛下,太医已下定论,妹妹已经逝世了。依臣妾看,不若早些让妹妹入土为安。”
墨君泽浑身一震,云蓁蓁以为他被自己说动。
她双手轻轻抚上墨君泽肩头:“陛下,妹妹再怎么说也是西州公主,死后应当送入宗庙以得安息……”
她话音刚落,便被身前人重重掀开,毫无防备的跌坐在地上。
“够了!”墨君泽不复往日温柔,“你不是云千歌的姐姐吗?怎敢劝朕安葬,丝毫不见悲恸?”
看着墨君泽的质问,云蓁蓁一时呆住。
她举起帕子装模作样的拭了拭泪:“臣妾如何不伤心,但斯人已逝,空守着她的尸身又有什么用呢?”
这话瞬间激怒了墨君泽。
他扭头冷冷的望着云蓁蓁:“回朝云宫禁足,非诏不得出。”
云蓁蓁不可置信的望着墨君泽,他从前不是最厌恶云千歌吗?
直到被侍卫架出椒房宫她也没想明白。
第四日,墨君泽一如往常去上早朝。
他的眼里布满血丝,可神态依旧自如。
就好像云千歌从未逝去,他依旧是叱咤九洲的云帝,一切照常进行。
椒房宫外,太医换了一批又一批,可没有一个人能救活云千歌。
死而复生这种事,根本无人敢想无人敢做。
墨君泽将批改奏折的书案搬到了云千歌榻前。
他望着来来往往的医师,每一个都踌躇满志的进来,战战兢兢的退出去。
每一个都束手无策。
但云千歌怎么会死呢?
她陪着自己上战场,陪着自己颠沛流离,都顽强的活了下来,怎么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、
“陛下,臣呼延烨有法子救回娘娘。”
呼延烨目光掠过榻上云千歌,她脸色已经苍白的宛如宣纸。“只需在椒房宫院内设立祭坛,请童子童女各十人,与臣一道招魂十日。”墨君泽缓缓放下手中批改的奏折,抬眼看向呼延烨:“你有几成把握?”...
墨君泽闻言,眼底划过一丝惊诧,很快就被掩藏。
呼延烨走进椒房宫,瞬间被冻得打了个哆嗦。
现在是寒冬腊月,宫内早该点上火盆。
可墨君泽为保云千歌尸身不腐,不但不点火盆,反而殿内四处摆着冰碗。
“陛下,西州有一招魂秘术,或许能救回娘娘。”
呼延烨目光掠过榻上云千歌,她脸色已经苍白的宛如宣纸。
“只需在椒房宫院内设立祭坛,请童子童女各十人,与臣一道招魂十日。”
墨君泽缓缓放下手中批改的奏折,抬眼看向呼延烨:“你有几成把握?”
呼延烨毫不畏惧,亦望向墨君泽:“三成。”
墨君泽冷笑:“只有三成?”
呼延烨凝重到:“三成已是极限,陛下难道还有其他法子?”
这话确乎把墨君泽问住,整个北渝的医师,没有一人敢应下此事。
“十日之后,若云千歌未还魂……”
墨君泽说到一半,被呼延烨打断:“若娘娘未能还魂,臣自当领死。”
祭坛很快布置下去。
十个童男童女身着布满铃铛的衣裳,和呼延烨一道在祭坛中间傩舞。
西州特有的巫歌日日回荡在宫闱,香火绵延,长明灯彻夜点亮,是为西州招魂之术。
第十日,刚过子时,墨君泽昏昏沉沉自梦中醒来。
这些天他宿在椒房宫,耳畔虽是听不懂的巫歌,可每晚云千歌都准时入梦。
在梦里,无论自己千呼万唤,云千歌始终一言不发,只是哀怨的望着自己。
他上前想去触碰,可好像永远都走不到云千歌的身边。
昨晚,梦中的云千歌终于开口。
她凄婉的开口:“死生不复相见。”
墨君泽自梦中醒来,问过时辰,还没到上朝的时候。
外头的巫乐歌声伴着阵阵铃铛吵得他心烦意乱。
他干脆坐起身,永远波澜不惊的眸子辉映着窗外灯火。
不自觉又走到云千歌榻旁。
单薄的女子轻飘飘的纸般卧在榻上,一如既往的安详平和。
枯坐至天明,墨君泽望着榻上云千歌,声音依旧冷硬:“即便呼延烨以命做担保,你也不肯睁开眼看看我吗?”
早朝罢,一摞摞山似的奏折堆在书案。
墨君泽风雨不动安如山坐在书案前批改奏折。
在这里,他甚至不消抬眼,便能一眼捕捉榻上人的一举一动。
侍立一旁的太监冻得手脚僵硬,可墨君泽恍若无感,在凌冽的室内一丝不苟的批阅奏折。
直到夜深,又是子时。
外头的巫乐声渐渐低下来。
墨君泽无心再看奏折。
榻上的云千歌依旧毫无苏醒征兆的云千歌,他怒从心起。
“云千歌!你非要看着朕把西州夷为平地才肯睁开眼吗?”
话说间,外头忽然静下来。
满身疲惫的呼延烨缓缓走进来。
他拿出一只锦囊,小心放回云千歌枕边。
屋内众人皆屏息凝神。
一炷香、两炷香……
除了窗外呼呼风声,什么声音也没有。
榻上的云千歌依然如石刻般躺在那儿,长长的眼睫宛如蝶翅。
呼延烨跪在屋内,早已做好必死的准备。
忽然,一医师惊呼出声:“陛下,娘娘有脉搏了!”
“不可能,把那老妪带上来,朕要亲自问。”墨君泽掩下心底的慌乱,他从前那么笃信的事实,真的是事实吗?那老妪是墨君泽亲卫军年迈的母亲,自从亲卫军战死沙场,老妪便居无定所,直到被云蓁蓁带回来。因此墨君泽极为相信这个老妪,就如同相信他的亲卫军一样。...
墨君泽闻言,立马握住云千歌的手腕。
微不可闻的脉搏在云千歌的腕间缓慢的悦动。
墨君泽眼神微震,眼底的惊喜被掩饰的天衣无缝。
“领赏去吧。”
他稳住声音,对众人到。
呼延烨没有动,他跪在原地:“恳求陛下让臣查看为何娘娘不曾醒来。”
呼延烨依照西州巫医的习惯,点燃一束草叶在云千歌头顶摆弄两圈,闭上眼,口中呜呜咙咙念叨着什么。
片刻,他大惊失色的睁开眼:“陛下可曾取过娘娘的心头血?”
墨君泽的眼神一下阴沉起来。
他令宫女上前查验,只见云千歌的心口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新伤,深入见骨。
“查!”,墨君泽忍下翻滚的怒意,吩咐到。
可之前他就已经把整个椒房宫的下人打去了慎刑司,哪里还能查到什么线索。
“陛下,臣虽能招魂,却不知如何养魂,娘娘本来心脉损伤严重,加之被人取走心头血……”
呼延烨攥紧手掌,恨不能替云千歌受罪。
墨君泽转过身,背对呼延烨:“你是说,不知道她何时能醒过来?”
呼延烨沉重的点点头。
墨君泽冷冷开口:“从前蓁蓁心脉受损,不过服用了几日名贵药材进补,便恢复了,为何云千歌不行?”
“陛下当真相信是蓁蓁姑娘心脉受损?当真相信是她救了您?”呼延烨再也忍不住,开口质问。
“那老妪亲眼所见,岂能有假?”
墨君泽蹙起眉。
“陛下可知,娘娘才是那个顶着敌人的暗箭,将陛下您从死人堆里刨出来,拖着重伤的身躯,一点点把您背回军营的人!”
墨君泽瞳孔剧烈收缩,可似乎依旧无法坚信这个事实:“不可信口雌黄!”
“娘娘对陛下一往情深,我们西州旧臣全都看在眼里,唯独陛下一人不知。”
呼延烨情真意切,似乎要替云千歌把这么多年的不公全都讨回来。
“不可能,把那老妪带上来,朕要亲自问。”
墨君泽掩下心底的慌乱,他从前那么笃信的事实,真的是事实吗?
那老妪是墨君泽亲卫军年迈的母亲,自从亲卫军战死沙场,老妪便居无定所,直到被云蓁蓁带回来。
因此墨君泽极为相信这个老妪,就如同相信他的亲卫军一样。
老妪任由两个宫女搀扶着,颤颤巍巍摸索到墨君泽跟前。
“幺儿……幺儿……”
老妪双眼已然昏花,她牵着墨君泽的袖子,不停唤着小儿子。
可她忘了,她仅剩的小儿子也死在五年前的战火之中了。
宫内见者无不动容。
墨君泽压下心底不忍,温声问她关于五年前战争中种种事宜。
可问来问去,老妪只是淌着浑浊的泪滴,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儿子。
所幸当年战争中幸存之人不止她一个。
墨君泽又寻来好几个早已卸甲归田的老兵。
在他们口中,云千歌奔走于危险的战场,为他们传递情报,帮他们写下家书。
直到中箭,也不曾想过放弃。
她明明可以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,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跟在自己身边,东奔西跑,冬冷夏炎。“娘娘当时年纪尚小,那几支箭几乎穿透了娘娘的胸口……”墨君泽闭上眼,眼前浮现出云千歌倔强的脸。...
墨君泽听到此处,缓缓闭上眼。
“那……到底是谁将朕救回军营?”
墨君泽只笑自己当年太迟钝,他一心扑在战场上,一直觉得跟在身旁的云千歌是个累赘,他从来不知她为军士们做过这么多。
那几个老兵讶然:“陛下难道不知吗?娘娘当年为了救您,在敌营潜伏三日,后来趁着敌人不注意,硬生生在死人堆里将您背出来。”
墨君泽感觉自己袖中的手开始颤抖,他拼命想抑制,可却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。
“然后呢?”
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凝涩。
“然后娘娘就被敌军发现,他们放箭想要射杀陛下跟娘娘。可娘娘护在您身前,硬生生挨下那几支暗箭。”
老兵讲到此处,亦忍不住有些动容。
墨君泽看着这些因战争或失去胳膊或瘸了腿的旧兵,倏忽想起当年一直黏在身边的云千歌。
她明明可以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,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跟在自己身边,东奔西跑,冬冷夏炎。
“娘娘当时年纪尚小,那几支箭几乎穿透了娘娘的胸口……”
墨君泽闭上眼,眼前浮现出云千歌倔强的脸。
他看见她于战火中,不顾淌着血的箭伤,吃力的拖着他一点点往前。
云千歌那么单薄的身板,被几只暗箭穿透,那该有多疼……
痛苦于眉宇中浮现一瞬。
墨君泽摆摆手,令所有人都退下。
偌大一个房间,又只剩他和云千歌。
他踉跄着走到云千歌榻旁:“倒是小瞧你了,你到现在还在骗我……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年的真相……为什么?”
似乎三魂六魄被抽走一半,墨君泽席地而坐,紧挨着云千歌的床榻。
“千歌……”
一代驰骋疆场的帝王何时这般落魄。
他轻轻牵着云千歌冰冷的手,想放在衣襟里捂热。
手能捂热,那心呢?
墨君泽一直枯坐到天明。
这一夜他想了好多好多,也对云千歌说了好多好多。
可一切好像都晚了。
他的愧疚来的太迟太迟,迟到云千歌已经死过一回。
另一边。
云蓁蓁闹着回到西州。
她回西州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西州皇族宗祠里祭拜祖先,滴血认祖。
只有被西州皇室先祖认可的血脉,才是被真正承认的皇族。
到时候,她也会成为西州真正的长公主。
攥紧袖中云千歌的心头血,行罢跪拜之礼,云蓁蓁正欲用云千歌的心头血偷梁换柱。
只听一声喝斥:“云蓁蓁!你怎敢来见西州先祖?”
宇文晏怒气冲冲的闯进来,一把将她拉出宗祠。
云蓁蓁赶忙藏好袖中的血,狠狠瞪了宇文晏一眼:“放肆,本公主祭拜先祖,关你一个萨满何事!”
“你一介奴婢之女,当久了假公主,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?”
宇文晏丝毫不给云蓁蓁留情面,毫不客气的拆穿云蓁蓁极力遮掩了多年的真相。
云蓁蓁闻言,宛如被激怒的公鸡,尖着嗓子:“宇文晏!你可知本宫乃北渝皇后?!”
墨君泽早早挑好了一套青色的锦袍,赏了宫人一天假。他摆了满桌云千歌爱吃的菜,甚至为二人倒了酒。墨君泽一杯接一杯的灌下酒,边喝边对着云千歌回忆往昔。“千歌,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吗?”...
宇文晏冷笑一声:“北渝皇后?那敢问你的凤印呢?”
云蓁蓁一下没了声息,当时与墨君泽的婚宴尚未举行完毕,就半路闯出个云千歌。
接着墨君泽就忙着救活云千歌,别说凤印,她在北渝连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有。
“宇文晏,你等着瞧!”云蓁蓁撂下狠话,狼狈的走了。
云千歌那个病秧子伤了心脉又丢了心头血,不知何时能醒过来。
只要她云蓁蓁一日在世,她就一日是西州的长公主!
北渝。
椒房宫。
墨君泽日复一日的上朝、批改奏折。
他忙碌的不可开交,好像只有忙碌,才能使他暂时忘却心中的苦痛。
可在宫人眼里,皇帝依旧勤勤恳恳,只是把批改奏折的地点换到了椒房宫,日日安寝的地方也换到了椒房宫。
再过几日,就该是云千歌的生辰了。
墨君泽轻轻抚过榻上云千歌的脸颊,柔声问:“千歌,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带你出宫看看吗?你现在睁开眼,我带你去宫外,看雪,看花,看人间百态。”
榻上的人眼睫似乎微微颤了颤。
云千歌的生辰在初春。
此时冰雪消融,一切都从冬日里缓缓苏醒。
早春的树木绽出新芽,泥底的昆虫慢慢苏醒。
可云千歌好像永远被留在了冬天。
云千歌生辰那日。
墨君泽早早挑好了一套青色的锦袍,赏了宫人一天假。
他摆了满桌云千歌爱吃的菜,甚至为二人倒了酒。
墨君泽一杯接一杯的灌下酒,边喝边对着云千歌回忆往昔。
“千歌,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吗?”
他喝的脸色酡红,顾不上失态,接着往下:“你啊,偷偷跑出去玩,险些被兵匪杀掉,我带兵路过,见这么小的姑娘他们也要杀,于是顺手把你救下……”
他越说,声音越低,直到最后端着酒杯瘫坐在云千歌塌边。
“你说,从前那么苦,我一个男人都受不住,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……”
他喃喃自语,昏昏沉沉靠在云千歌的榻旁睡了过去。
在他未曾看见的地方,云千歌眼角忽然划过一滴泪,倏忽没入鬓角,再也不见踪影。
第二日。
墨君泽强撑着宿醉的头痛处理种种事务。
忽听外头有人来报:“极北之地部族首领求见。”
墨君泽本欲随便打发了,可身旁的总管太监上前耳语一番:“陛下,奴才听说极北之地有一种罕见草药,能肉白骨,您看……”
墨君泽沉默半晌:“宣他进来。”
极北之地本是北渝的领地,只因环境太过恶劣,又没有耕地,因此一直少有人涉足。
多年前不知从哪里迁徙来一众部族,在极北之地建立政权。
墨君泽本想讨伐,可那个地方实在太过苦寒,实在不值得他劳心费神。
于是墨君泽就任他们去了。
后来极北之地的部族分裂开来,其中一个向北渝俯首称臣。
墨君泽干脆就把他定做了极北之地的统领。
墨君泽见来者,开门见山到:“朕要你献上极北之地的草药。”
那统领欠了欠身:“臣要幽州三郡。”
墨君泽眯起眼,这才正式打量了一番这位统领。
墨君泽很赏识这位统领的胆识,可他最恨有人趁火打劫。他饶有兴趣的放下朱笔:“朕只给你两个选择,草药或者你的命。”统领面无惧色:“陛下,草药三百年成熟一株,极北总共只有两株成熟。其中还有一株被一个西州人抢了去。就是臣的命,也没有草药珍贵。”...
割地求药,前所未有。
墨君泽很赏识这位统领的胆识,可他最恨有人趁火打劫。
他饶有兴趣的放下朱笔:“朕只给你两个选择,草药或者你的命。”
统领面无惧色:“陛下,草药三百年成熟一株,极北总共只有两株成熟。其中还有一株被一个西州人抢了去。就是臣的命,也没有草药珍贵。”
西州人?
墨君泽没工夫细想,满心只想拿到云千歌的救命药。
“那朕便将极北夷为平地。”
他气定神闲。
统领摇摇头:“即便陛下将极北屠尽,也得不到草药。”
“为何?”
“那是极北之宝,即便毁掉,也不会落在外人手中。”
谈判至此破裂。
墨君泽一双黑眸紧盯着极北统领。
他倒真是大意了,居然养虎为患。
“陛下,养护草药的方法,只在极北流传。倘使您想着拿到草药就攻下极北,恐怕极北之地的草药将成为传说。”
想到病榻上的云千歌,墨君泽缩进了瞳孔。
“朕可以让你做幽州三郡的郡守。”他轻轻敲击着书案,“但赋税等一律交予朝廷监察。”
统领痛快应下。
三日后。
极北之地快马加鞭送来草药,听闻连马都跑死了好几匹。
“陛下,此药用后,虽能恢复娘娘心脉,可也会……”
太医小心观察墨君泽的神色。
“会怎样?”
“会使娘娘忘却前尘。”
忘却前尘……云千歌会忘了自己吗?
墨君泽深深望着床榻上气若游丝的云千歌,紧蹙起眉头:“只要她能平安。”
草药一点点喂进云千歌口中。
墨君泽日日盼着云千歌醒来。
倏忽又是一冬。
雪落下时,墨君泽才想起,已经冬天了。
距离云千歌昏迷,已经过了整整一年。
除了面颊比刚来时红润些许,云千歌好像什么都没变。
而这一年里,墨君泽却好似年长了好几岁。
宫中人人都喜气洋洋的等着过年节,唯独最喜欢新年的云千歌仍旧躺在榻上紧闭双目。
当第一声爆竹响起时,墨君泽赶忙替云千歌捂住耳朵。
“千歌,别怕。”
从前,云千歌最爱凑热闹,可偏偏她又害怕爆竹声,每每钻进墨君泽怀中,让他替她捂住耳朵。
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。
墨君泽不记得自己到底多久没和云千歌一起过年节了。
他轻轻揽住榻上的云千歌:“以后,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。”
宫中远远传来宫女们笑闹的声音,这世间到处都是热闹的,唯独椒房宫一片寂静。
宫女门身着新衣,簪着花,太监们也收拾的干净利索。
墨君泽坐在榻旁,第一次拿起发梳,替云千歌梳理那如绸缎般的长发。
“千歌,你不是最爱过年节吗?你看,宫女们要去看烟花,你不去吗?太监们拿了鞭炮来,你别怕,躲进我怀里……”
宫内热闹了一整夜,直到天将放亮,那些宫女太监们才散去。
墨君泽半梦半醒之间,忽然感觉脸颊抚上一抹温热。
他猛地睁开眼:“千歌,你醒了!”
网友评论
最新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