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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为大家提供了《舒云念孟祁然》小说免费章节试读,主人公是舒云念孟祁然,如果你有幸读到这本书,一定会拜倒在作者的石榴裙下,感叹书中情节的妙趣横生。先来阅读一下吧!
主角:孟祁然舒云念 更新:2023-12-13 08:39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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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云念孟祁然在线第11章
但不管云家兄弟说什么,不管他们怎么骂他,她都不愿承认,固执的摇头:“不是我!”“不是我……”云修即将扔下审判的令签。舒云念恍惚中,忽然开口:“不是她!”...
云修带着大理寺官兵和那名女子离开闹市。
有爱看热闹的百姓跟着围观。
舒云念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脚印,不知是哪根筋搭上了,也跟了上去。
大理寺在午后开堂会审。
舒云念站在外面看着。
女子名叫秋秋,是一个长的还行,力气很大的傻子,除了父母,她还有一个弟弟,叫秋虎。
案发当天,邻居听到秋家的争吵声,秋母的谩骂声。
大概过了两个时辰,吵闹声停止,有人亲眼看到秋秋神色慌乱的从家里跑出来,身上带着血。
邻居察觉不对敲门去看。
敲了好久无人开门。
他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,叫人一起把门砸开。
秋家空无一人。
但井边仍有血迹。
柴火垛后面藏了一只断手。
邻居报了案,大理寺官兵来查。
他们在柴火垛的地底下发现秋家老两口,尸体碎成很多块。
杀人的凶器是一把菜刀,分尸的是砍柴用的斧头。
菜刀的尾端缠着破旧布料,正是秋秋衣衫上的碎布。
附近几家邻居都提起秋家老两口重男轻女,秋秋在家总被打骂。
杀人动机有了,人证物证都有了。
案件貌似并无疑点。
只有秋秋一人无助的跪在朝堂上,不断摇头:“不是我……”
“不是我……”
公堂外的百姓声声指责:“杀父弑母,畜牲不如。”
“这种女人就活该被斩首!”
“秋家老两口养了她十多年,还不如养条狗。”
“……”
指责声越来越大。
云修拍下惊堂木,视线淡淡的扫了舒云念一眼,才宣判道:“犯人秋秋,杀父弑母,天理难容,于三日后闹市问斩。”
秋秋呆呆的跪着。
眸色黯然,却还是固执的摇头:“不是我!”
舒云念却感觉被审判的是她一般。
前世死亡那天,她也是像这样跪在云家兄弟面前。
她没有证据,也没人相信。
但不管云家兄弟说什么,不管他们怎么骂他,她都不愿承认,固执的摇头:“不是我!”
“不是我……”
云修即将扔下审判的令签。
舒云念恍惚中,忽然开口:“不是她!”
公堂安静。
她的声音并不大,却是让所有人都听到了。
秋秋回头看她。
眼底似乎燃起了星星点点的光芒一般。
拼了命的摇头:“不是我,不是我。”
声音越来越大。
云修再次拍下惊堂木,面色不善的看向舒云念:“离王妃,公堂之上,不可胡言乱语。”
“她谋害父母,不忠不孝,证据确凿,再怎么狡辩也没用。”
云修的话倒像是说给她听的。
就好像他审判的罪人不是秋秋,而是大逆不道,逼父亲签下断亲书的舒云念。
舒云念摸了摸木镯,抿唇重复:“人不是她杀的。”
云修眉头皱的更深,面色不善:“你是在质疑本官的审判?”
舒云念没有直接回复,眸光清澈的与云修互视:“云大人,她右手受过伤,应该是断过一次,至今还没有痊愈。”
刚刚在秋秋被抓捕的时候她就发现了。
秋秋左手力气很大,右手却使不上劲,身上其他部位被打都没有特别疼,还可以负隅顽抗。
但被打到右手时,疼的立刻缩了回去,抱着手腕蜷缩着。
在开堂之前,秋家老两口的尸体被仵作重新拼装起来,也验了尸。
秋家父母的致命伤都在胸前的位置,伤口偏左,朝着上面倾斜,由此可见,凶手是惯用右手的。
云修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,疑惑的看着她。
大理寺一向公正严明,既然有人提出质疑,就会有相应的解释。
云修让人找来一名大夫,在公堂之上给秋秋检查。
事实确实和舒云念说的一样,
她右手受伤很久了。
又有正直的邻居提了一嘴:“秋秋的右手是几个月前被她爹打断的,她爹说她偷吃鸡蛋,那时候我们大家都看到了,还帮忙劝解呢!”
秋父打断了秋秋的手,却没有给她治疗。
有好几个邻居都能出来证明,大家分别说了个时间。
秋秋的右手至少断了三个月。
一个断了手的女子,是不可能用右手杀人的。
而死者身上的致命伤,以及分尸时尸体上的切口,都证明了凶手用的是右手。
也证明了,秋秋不是凶手。
云修很快明白是他断错了案。
男子脸色很差,又一次拍了惊堂木,顶着百姓的目光,只得先行退堂。
秋秋被暂时关押大理寺。
女子从舒云念身旁路过,眼眸湿润,看她的目光充满感激。
百姓先后散去。
云修整理衣衫,从公堂出来,站在舒云念面前:“你以前从来不会多管闲事的。”
舒云念默默后退。
并非不是不会管,从前的她,只是缺少多管闲事的底气罢了。
“不管如何,今日多谢你。”
云修有些别扭的道:“若是本官一时糊涂判了冤案,恐怕会后悔一世。”
他很在乎大理寺卿这个官职,一直以来在这个位置也算是公正严明。
知错能改,其实还是不错的。
可他判错的冤案,又何止这一个?
想到前世受的委屈,舒云念还是会感觉难过。
“秋秋一案,大人再次开堂时,我还会来看。”
“我也想知道,这一对偏心儿子,打骂女儿冷漠女儿的无情父母,究竟是被哪位英雄杀的。”
云修呆滞在原地。
舒云念微微颔首,转身离开。
留下云修一人,细细思索着她离开前的那句话。
*
入夜。
孟祁然回到王府。
暗五站在书房门口,待他走进时迎了上来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书房烛火亮着,大门紧闭。
窗边映着少女纤细小巧的影子。
孟祁然停在院外,睨了一眼暗五:“有事?”
暗五低声把白天在大理寺发生的事如实告知,临了还不忘补充一句:“王爷,王妃好像心情不佳,回府之后就一直坐在书房里,属下半个时辰前送进去晚膳,她一口没吃。”
孟祁然揉着佛珠,眸色暗了几分。
“暗一!”
他朝着空气喊到。
另一名侍卫从暗处出来。
孟祁然冷声嘱咐:“你带人去一次大理寺……”
狩猎是白天,晚上倒是没什么大事。见他不语,舒云念又靠近一些,攥住他的手指晃了晃。“好不好嘛,求求你了……”大抵是少女的撒娇太过诱人,孟祁然一瞬间没了思考能力,脑子还未反应过来,便点头应下:“好!”...
半个时辰后,天空下起小雨。
舒云念撑头坐在桌旁,手中拿着本书。
桌子上摆着未下完的棋局。
桌角放着用小托盘装的晚膳,她一筷未动。
书房的门从外面推开,有人走了进来。
靠近时,高大的身影遮挡住墙边烛光。
舒云念脸上印下一片阴霾,抬头看过去,眨了眨眼,露出暖暖的笑容:“孟祁然,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?”
孟祁然垂眸扫了一眼饭食,伸手摸了一下碗沿,已经凉了。
“暗五,让厨房把晚膳热一下。”孟祁然吩咐道。
暗五立刻进来,将托盘拿走。
孟祁然在舒云念身旁坐下。
舒云念赶紧将桌子上的东西往外推,给他倒上一杯茶。
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书房的门关着,窗户也关着,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孟祁然缓缓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放在二人中间。
干干净净的,还带着热乎气。
“这是什么?”
舒云念好奇伸出手,见他并未阻拦才打开油纸包。
是京城西街独有的桃花糕。
糕体松软,糕身上的油还未浸透外面油纸,一看就是刚刚出炉的。
舒云念愣了片刻,随后眼眸轻眨,瞳孔里闪着光,像是承载了星辰,看着孟祁然询问:“是给我的吗?”
孟祁然:“顺便买的!”
然而实际的情况却是……
他得知舒云念不开心的消息,又亲自出了王府,去西街买的。
舒云念比孟祁然小五岁,她今年也才十六,还是个小姑娘,喜欢新鲜的事物,爱吃爱玩。
嫁来王府十多天,出去带回来次数最多的,就是这个桃花糕了。
舒云念眼眸亮晶晶,迫不及待的伸手把一整包的桃花糕往身前抱:“谢谢你啊,孟祁然。”
糕点软糯香甜,光是闻着味道,她就觉得心情愉悦。
拿起的第一块桃花糕,舒云念递给孟祁然。
孟祁然伸手接下。
她眉眼弯弯,白皙小手捧着桃花形状的粉色糕点,小口小口慢慢吃。
孟祁然吃完手里的那一块,用帕子擦干净手指。
感知到她开心起来,也悄悄扬了扬唇:“我让暗一去了大理寺,云修处事不妥,也该受点惩罚了。”
舒云念停下咀嚼,疑惑的歪头看他,腮帮子鼓出一小块,红唇边上还沾着桃花糕的碎屑。
安静了几秒。
她将口中桃花酥咽下,好像是明白了什么,询问道:“孟祁然,你刚刚,是在哄我开心吗?”
孟祁然手指一抖,佛珠险些掉在地上。
他淡然移过视线,不承认也不否认:“暗五说你心情不佳。”
舒云念注意到他红了的耳根,笑的更开心:“谢谢你,但我没事的。”
孟祁然挑眉:“没有不开心?”
不开心确实是有,但前世这样的不开心,舒云念经历了太多次,只独自消化了一会儿便好了。
“放心好啦!”舒云念又捏起一块桃花糕:“我没那么矫情。”
“那你为何不吃晚膳?”
舒云念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:“刚刚是在研究棋局,忘记吃饭了。”
孟祁然:“???”
男子顺着舒云念的目光看过去。
这才发现桌面上还放着一盘未下完的棋。
孟祁然:“……”
棋局是他无意间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,实在太过精彩,闲来无事是便将棋局摆好,打算钻研看看。
没想到……
孟祁然心虚发问:“你看懂了?”
“快了快了!”
舒云念把刚刚看的书递给他看:“我看完这本书应该就能懂了。”
书的封面正对着他。
上面写着书名《初学者围棋》
孟祁然:“…………”
他低咳一声,神色难得浮动,有些不自然:“那你……继续看吧!”
舒云念从他眼中看不明显的不信任,撇了撇小嘴,没解释。
毕竟她忽然头脑清晰,过目不忘这种事情,就算是解释了,也没有人会相信。
少女乖巧的继续吃桃花糕。
忽然像想起什么一般,将沾了糕屑的小手擦干净,贴在孟祁然的手背上。
“孟祁然,我们打个赌吧?”
小手有些微凉,触感软润。
孟祁然偏过头看她,等着她接下来的话。
“再过四天就是十月初一,京城晚上有花灯节,如果我能在四天内将这盘棋局解了,你陪我去看花灯好不好?”
十月初一。
孟祁然在心里想着那日的行程,大概就是与皇上和几名皇子,还有几名朝臣一起去京外的猎场狩猎。
狩猎是白天,晚上倒是没什么大事。
见他不语,舒云念又靠近一些,攥住他的手指晃了晃。
“好不好嘛,求求你了……”
大抵是少女的撒娇太过诱人,孟祁然一瞬间没了思考能力,脑子还未反应过来,便点头应下:“好!”
反应回来时,舒云念笑意吟吟的望着她。
朝他伸出一根小手指:“说定了哦,拉勾!”
好幼稚。
孟祁然表示他不想伸手:“我……”
话只说了一个字,舒云念便用小手指勾起他的小手指:“拉勾拉勾,拉过勾就不许骗我了!”
孟祁然心头一软,颇为无奈的点头:“拉勾……”
*
小雨从戌时下到子时,还未停歇。
云修只穿了一身单薄里衣,面色发白,跪在大理寺的青石板阶前面。
白色里衣身后位置,被藤棍打出了血,掺杂着雨水,红色晕染了一大片,触目惊心。
暗一拿着孟祁然的令牌站在青石板阶上面:“王爷请云大人好好反省,跪到天亮,可这才过了一个时辰,云大人就受不住了?”
云修抬起头,眼眸猩红,双手垂在身侧,狠狠的攥拳:“究竟是王爷的命令,还是王妃有意为难?”
今日忙碌一天,他本以到了云府,却被暗一以公事为由传唤回了大理寺。
谁知暗一所为的公事,就是打他一顿,罚他跪到天亮。
云修是大理寺卿,主管大理寺。
孟祁然身为王爷,被皇上要求协助管理户部和兵部。
二者在朝事上没有多大关联,孟祁然管不了大理寺,也从来不管。
一定是舒云念回去之后说了些什么,才害的他在这里受暗一的侮辱折磨。
“遇到这样的家人,有必要再尽孝道吗?”云修继续沉默。过了好一会儿,才勉强反驳,声音比刚才弱了几分:“自古忠孝大于天,做子女的怎么敢怨恨父母……”暗一凝视着他,嘲讽道:“云大人身为大理寺卿,应该站在公平正义的一边上,你能说出这样的话,真是让人瞧不起。”...
暗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冷笑道:“当然是王爷的命令,云大人敢质疑王爷不成?”
云修没吃晚饭,加上夜里风大,他确实有些跪不住了。
男子身子虚晃,眼底满是愤怒。
“不服气?”
暗一双手环胸:“属下奉王爷之命,带着御赐令牌而来,令牌可先斩后奏,大人再怎么不服气也要受着!”
云修咬牙切齿:“狂妄!离王爷的手未免伸的太远了吧!”
暗一朝着旁边人使了个眼色。
那人从青石板阶上走下来,扬起手中邢杖,狠戾的打了过去。
云修跌倒在地,又被硬拽着跪了起来。
暗一说话毫不客气:“云大人只不过是一个大理寺卿,离王殿下身份尊贵,岂容你随意点评?”
“白日本就是你犯了错误,险些草菅人命,就算你将此事告到皇上面前,吃亏的也只会是你。”
提到白天的冤案,云修沉默下来。
正如暗一所说,他犯了错误。
如果不是他粗心断错了案,也不会给孟祁然,给舒云念惩罚他折磨他的机会。
说到这里,他确实理亏。
“对了!”暗一继续道:“王爷让我问大人一句。”
“秋秋父母一样偏心儿子,虐待幼女,多年来对幼女冷眼相待,非打即骂,这样的父母配做父母吗?”
“遇到这样的家人,有必要再尽孝道吗?”
云修继续沉默。
过了好一会儿,才勉强反驳,声音比刚才弱了几分:“自古忠孝大于天,做子女的怎么敢怨恨父母……”
暗一凝视着他,嘲讽道:“云大人身为大理寺卿,应该站在公平正义的一边上,你能说出这样的话,真是让人瞧不起。”
云修:“……”
大概是心里也觉得说错话站错队。
云修偏过头去,不再反驳。
次日清晨。
跪了一夜的云修神情呆滞,面色惨白,被用担架抬回云府。
云家人围在床边。
负责送他回来的大理寺官兵简单说了一下昨日的事。
云文德坐在床边,脸色阴沉。
云遇恨的咬牙:“舒云念,怎么又是舒云念,她到底要做什么?一定要把我们都气死才行吗?”
云知音摸了摸云修的额头,心疼道:“爹,大哥他额头好热,会不会有事啊?”
“姐姐也真是的,一切事情都是因我而起,就算是她心情不爽,也应该惩罚我,大哥平时对她那么好,她怎么能……”说着说着,云知音低声啜泣。
云修涣散的瞳孔轻微动了动,神情迷茫。
好?他对舒云念好过吗?
昨夜跪了一夜,云修也想了一夜。
他好像从未对舒云念好过……
思绪飘转之际,云文德一声冷呵:“别叫她姐姐,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女儿。”
云修眼睫轻颤。
不知为何的,有一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,说不清道不明。
云知音还在哭泣。
云莫一拳压在墙上。
云鹤云遇都在骂着舒云念。
云羡什么也没说,但看脸色也能看出他对舒云念的不满。
好像所有人都在骂她。
没人替她说话。
云修抿了抿唇瓣,不知是哪根筋搭上了,沙哑着嗓音道:“不是她,是我判错了案,该罚。”
房间安静,气氛好像比之前更压抑了。
云文德皱眉:“你烧糊涂了?”
云遇凑过来:“舒云念离家这么久都不说回来,压根不把我们当家人,你不用帮她说话。”
云鹤点头道:“没错,一定是她用了肮脏手段勾引离王,不然离王怎么会管大理寺的事?”
“……”
云修没想到,他的一句话让家里人怒火更胜。
男子张了张口,却不知该说什么。
云遇话多,还在指责舒云念。
云修疲倦的躺在床上,抬手用手臂遮住眼睛:“爹,我有些累了,你们让我安静一下吧!”
云文德睨视着他。
半响后叹了口气:“大夫等下就到,你好好休息吧!”
云知音最后一个离开。
关门前,她最后望了云修一眼,向来乖巧的脸上多了几分戾气。
舒云念凭什么会被离王宠爱?
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,舒云念从小到大,没有一件事是赢了她的。
她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,也会有人想尽办法帮她摘下来。
但就在这一刻,她心里浮现浓浓的挫败和不满。
明明是替她嫁过去的,明明是输了的,
舒云念的日子却好像好转起来了。
这不公平。
即便是离开云府,即便是断了亲。
云知音也不允许舒云念的日子过的比她好。
……
午后。
云文德跪在御书房内,求皇上做主。
“皇上,吾儿云修,多年任职大理寺,为国为民,破获了不少冤案沉案,可他现在因为一点小错误被打的躺在床上,发烧重病。”
“求皇上为老臣做主,为云修做主呀!”
“……”
皇上揉了揉眉:“离王确实做的过火,但朕听说云修险些判错了案,草菅人命,此事双方都有错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
云文德想为云修辩解,刚刚开口,皇帝却打断道:“刘公公,传朕旨意,离王做事莽撞,罚俸一年,收回令牌。”
“至于云修,朕念他受伤,判错案的事就不再罚了。”
明显的小惩大诫,想把这事糊弄过去,
但再深究下来,云修恐怕也会受到波及。
云文德虽心有不满,却不敢再说话了。
彼时,孟祁然还不知道自己被罚一事,他换上便装,去了四皇子温子墨的府邸。
正厅内。
温子墨让下人呈上茶水:“今日三皇兄怎么有空来我这里?”
孟祁然:“有事想找你帮忙。”
温子墨年纪轻轻,却总有一颗养老心,不喜朝事纷争,整日都留在府里研究琴棋书画。
就连皇上对他都是无奈的,只给了他一个可以领俸禄的虚职,便放任不管了。
温子墨坐在孟祁然旁边,想了很久,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他强势霸气的三皇兄会有什么事能求助到他身上。
是朝堂的事?父皇的事?
温子墨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什么事?三皇兄说说看。”
孟祁然很严肃:“此事只能你一人知道。”
他瞬间身子紧绷,紧张起来,让下人全部退去。
正厅的门关上。
孟祁然拿出一张棋谱,上面黑白两方棋子彼此焦灼,陷入死局。
孟祁然道:“我需要你帮我把这个棋局解开。”
温子墨:“???”
温子墨呆愣了两秒。视线无意间注意到桌子上已经下完的棋局。他蹙起眉头,看了良久。舒云念肚子饿了,扯着孟祁然的手指小声问道:“我提前一天赌赢,做为奖励,你陪我吃饭好不好?”孟祁然点头:“好!”...
温子墨向来喜欢研究这种东西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围棋问他算是问对了人。
他仔细看了一遍棋局,眉目始终紧拧着。
一边观摩,一边啧啧赞叹,是难得一见的复杂棋局。
棋子下了四分之三,可用的地方不多。
想要破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
温子墨在朝堂之上畏畏缩缩,在这种事情上却的有着很强的好胜心,认真收下棋谱后道:“三皇兄,能不能给我点时间!”
“可以!”
孟祁然站起身往外走去:“两天之内解开。”
两天是孟祁然能等待的最大限度了,因为与舒云念的约定还有三天。
担心这个弟弟不靠谱,他又找了几名京城中的下棋好手,一同破解棋局。
结果三天过去。
温子墨好像死了一样。
其余棋手凑在一起,也无法交出一份让他满意的答案。
离王府正厅里,孟祁然坐在主位,脸色越来越黑。
周管家在旁边出鬼点子:“王爷,实在不行的话,老奴安排个人过去,把棋局稍稍弄下去两三个子?”
管家也是急坏了。
按照以往的惯例,孟祁然不开心的时候,暴疾特别容易发作。
现在王府不比从前,他要是发作起来摔碎个什么,伤财是小,伤到自己便是大事了。
孟祁然拿起佛珠,放在掌心蹂躏着。
周管家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,守在后面的暗一暗二也做好了他即将发病的准备。
“孟祁然!”
舒云念忽的闯了进来,怀里抱着本书。
孟祁然一瞬间放下佛珠,“嗯”了一声回复。
周管家:“???”
暗一暗二:“???”
舒云念跑到孟祁然面前,将那本《初学者围棋》放在桌上,小脸洋溢着自信:“我看懂这本书了,我们来下棋吧!”
看懂《初学者围棋》?
周管家忍不住嘴角抽搐。
他是个太监,从孟祁然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一直伺候着,跟了孟祁然多年,认得这本书。
是孟祁然差不多五六岁时看的书。
以他现在的棋艺,怎么会是《初学者围棋》能比拟的?
周管家在心里吐槽。
但孟祁然对舒云念好像不会拒绝一样。
“好!周管家,去拿棋盘。”
周管家:“????”
主位旁边还有一把椅子。
舒云念坐下乖乖的等。
周管家呆呼呼反应了一会儿,像是明白过来了:“是,王爷王妃稍等片刻。”
他走就走了,还不忘贴心的叫走暗一暗二。
“我一个人拿不动棋,你们过来帮我?”
两名侍卫面面相觑,见孟祁然没说话,便也都懂事的走出去。
周管家拿着棋盘,暗一拿着碗白子,暗二拿着碗黑子,分工明确,合作共赢。
棋盘放在二人中间的桌子上。
孟祁然问:“你觉得白棋黑棋哪个会赢?”
“白棋!”
他将装了白子的石碗递给舒云念,自己拿黑棋,一边看着棋局,一边思考应该怎么输才能更真实。
正巧下一步是白棋的。
舒云念将棋子下在了右上角小目的位置。
孟祁然挑眉:“你确定下这里?”
周边白棋攻势很强,下在那里看似是在防守,实则很容易被围起来,学过下棋的人大概都不会下在这里,明显吃了大亏。
舒云念点头,杏眸狡黠:“孟祁然,你可不能让着我哦?”
见她兴致高昂,孟祁然便不再询问。
就当是陪森*晚*整*理她玩,不管赌局是输是赢,他都陪着她去看花灯就是了。
一炷香后。
孟祁然望着局势逐渐开朗的棋局,眸色诧异。
虽说他在过程中确实是想要放水的。
但下着下着,他发现舒云念好像不需要他的放水。
黑棋渐渐落入下风。
白棋攻势猛烈。
又过了一炷香。
孟祁然放下棋子:“我输了!”
舒云念牵住他的手,眼巴巴的盯着:“那你可以陪我去灯会了吗?”
他任她牵着:“好!”
“真的吗真的吗?孟祁然,你真好!”舒云念开心的蹦起来。
“三皇兄!”
“三皇兄呀……”
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门外响起。
温子墨推门跑进来,管家和暗卫阻拦不及。
他头发凌乱,胡子拉碴,将纸上棋局拍在桌子上,兴奋的说:“你上次交给我的棋局,我解开了,黑子肯定能赢!”
孟祁然:“……”
舒云念杏眼眨了一下,疑惑的看着孟祁然。
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一样,掩唇笑道:“孟祁然,你是不是很想输给我呀?”
孟祁然冷淡的脸上浮现红晕,不自然的别过头,冷声对温子墨训斥:“别瞎说,本王何时让你破解棋局了?”
温子墨呆愣了两秒。
视线无意间注意到桌子上已经下完的棋局。
他蹙起眉头,看了良久。
舒云念肚子饿了,扯着孟祁然的手指小声问道:“我提前一天赌赢,做为奖励,你陪我吃饭好不好?”
孟祁然点头:“好!”
刚刚站起身。
温子墨一拍脑袋,赞叹惊呼:“原来是这样,白棋竟然还有机会赢?高手,高手。”
他对棋局保持着热忱,又听到刚刚舒云念的问题,诧异的看向她:“三皇嫂,是你破解的棋局?”
舒云念心情很好,笑意吟吟的点头:“是我!”
少女杏眼澄澈明亮,下意识将小身板挺的笔直。
就差将“我好厉害”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。
孟祁然悄无声息的伸出手,抚平她衣衫后面的褶痕。
清俊面容上露出轻轻浅浅的笑容。
舒云念站在身侧,没看到他的动作和笑容,而站在对面的温子墨却看的一清二楚,猛然睁大了眼,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。
“三皇兄,你,你你你……”
舒云念闻声偏过头去看。
他冷淡如初,抬眸问道:“我怎么了?”
温子墨缩了缩脖子,立刻怂了下来:“没……没事!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“三皇嫂,你是怎么想出这样的解局思路的?能不能跟我说说?能不能陪我对弈一把?”
舒云念还未回答。
孟祁然冷着脸将桌子上的书甩给他。
“她饿了,凭你这脑子,先多看看书再说吧!”
温子墨低头看着封面。
《初学者围棋》
温子墨:“???”
更像是在告诉孟祁然,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。云鹤注意到了这边,担心舒云念又会发疯,伤到他宝贝的妹妹,便赶紧过来。可刚刚靠近。他在云知音身后,远远的看到舒云念拂开她的手。...
很快到了十月初一。
皇上与几名皇子,以及留在京城的武将共同去到京外秋围猎场。
官员家眷也来了大半。
围场外面建了高高的看台,美酒佳肴,不计其数。
舒云念跟在孟祁然身侧进来。
涉猎的官员名单中有云莫云鹤两兄弟,作为家眷的云文德陈柔带着云知音也来到了这里。
云知音穿着浅粉色衣衫,打扮的清新可爱,远远朝她招手:“姐姐,姐姐!”
舒云念闻声扭头看了一眼,便回过头。
见她不理自己,云知音小跑着过来,却是拦在了孟祁然身前,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仰头看他。
她身上有一股脂粉味。
倒不是说很浓郁很难闻,只是孟祁然平日注重饮食,平淡惯了,闻着舒云念身上的木镯香气,还有王府里淡淡的花香,都不会觉得不舒适,但闻着云知音身上的味道,却是下意识的按住佛珠。
男子表情一向平淡,很少喜形于色。
云知音看不出什么,乖巧福了福身子,朝着孟祁然甜甜的笑:“这位就是姐夫吧,音音见过姐夫。”
孟祁然睨视了她一眼,很快移开视线。
舒云念扯着他的衣袖:“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上面,我们先过去吧!”
他这才开口:“好!”
男子声音低醇好听,像有魔力一般。
云知音忍不住抬头看。
银色面具挡住了半边脸,但露出的另外半边也很好看,面容清冷,桃花眼低垂着,视线始终在舒云念身上。
二人即将离开。
云知音想也不想的握住舒云念的手:“姐姐,上次你把爹爹气坏了,娘亲也哭了很久,大哥受了伤,五哥前几日得了伤寒,今天又是他的生辰,大家都很想你,你什么时候回来呀?”
说的这段话倒是看不出来家人对她的想念。
更像是在告诉孟祁然,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。
云鹤注意到了这边,担心舒云念又会发疯,伤到他宝贝的妹妹,便赶紧过来。
可刚刚靠近。
他在云知音身后,远远的看到舒云念拂开她的手。
她“哎呀”一声,羸弱的跌倒在地上,不偏不倚倒在孟祁然的脚下。
云知音娇弱的哭:“姐姐,你干嘛推我?是音音又做错了什么?”
云鹤的步伐停顿。
舒云念忽的抬头,与他视线对上。
她露出嘲讽的笑。
云知音还不知道她的小动作被她三哥看的一清二楚,面露委屈,小心翼翼的抬头看。
孟祁然皱着眉头,往旁边移了半步,朝着身后的暗一伸手,拿了张干净的白手帕,低声询问:“没事吧?”
云知音立刻伸出手:“谢谢姐夫关心,我没事的,你也不要责怪姐姐啊,都怪我不懂事,惹姐姐不开心了。”
“姐姐她虽然脾气差些,动不动和家里人闹脾气,与父亲断亲,刚刚还推了音音,但音音知道姐姐还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。
云知音看到孟祁然拿着手帕,抬起她刚刚触碰的舒云念的右手,低眸安静的为她擦了一下手背。
云知音手臂僵在半空,话语也及时哽住了。
“噗嗤!”
旁边传来一声笑。
温子墨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石阶上,笑着道:“云七小姐可真厉害,京城如意阁里最好的戏子都没有你刚刚表演的好。”
云知音瞬间变了脸色,强装镇定道:“四皇子在说什么,我怎么不懂?”
温子墨手持折扇,轻轻挥了挥:“本殿下一直都在这里,刚刚云七小姐是怎么摔的,我看的一清二楚呢!”
温子墨笑的肆意,饶有兴致的看向她身后,朝着那个方向努了努嘴:“不光是我看到了,相信云侍卫也看的很清楚对吧?”
云知音身子一僵,回头看过去。
云鹤也在看她,面容不善,神情复杂。
云知音小脸慌乱:“三哥……”
云鹤跨步过来,走到她身旁,先是看了一眼舒云念,才弯下腰将她扶起。
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。
舒云念手指蜷缩,难免有些分神。
所以即便是看到真相,他也不会训斥云知音一句吗?
孟祁然放回手帕,无视了旁边的所有人,对着舒云念道:“走吧,我们先上去!”
“好!”
舒云念将视线回转。
但又憋不下这口气。
走了两步后,她转过身回去,
“姐姐……啊……”
趁着只有这几个人在,舒云念抬起小手推了云知音,力道很重。
云知音这次是真的跌倒。
掌心磕到一块尖锐的小石子,娇嫩的皮肤瞬间破了皮。
舒云念站在她面前,居高临下面无表情:“既然你说是我推了你,那我就推了给你看看。”
云知音愣了片刻。
云鹤也愣住了。
过了半响,舒云念转身离开,和孟祁然一同登上拐角的石阶。
温子墨是最后一个离开的。
走之前他又挥了挥折扇,意味深长道:“云七小姐这身子骨可真不怎么样,本殿下今日看到你被风吹倒了两次,等你回去之后可得好好养一养啊!”
话语中带着几分警示。
云知音恨恨的低下头,哭着道:“三哥,我好疼啊!”
云鹤再次扶着她起来。
她虚弱的站起,给云鹤看破皮出血的掌心:“三哥,姐姐她,她好过分啊!”
“……”
云鹤神情复杂:“别哭了!”
好冷漠的声调。
云知音哭的更凶:“三哥,三哥你怎么了?你不疼我了吗?姐姐她推了我呀!要是二哥在,一定会给我报仇的。”
“够了!”
云鹤第一次吼了她:“你第一次是怎么摔的我看的一清二楚,舒云念是被你陷害,才又推了你,她本来就没做错,我要怎么帮你报仇?”
她呆愣住,眼泪落下,神色可怜。
气氛安静了几秒。
云知音吸了吸鼻子,低下头去。
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,小声道:“是我的错,但是姐姐前几日害了大哥,我只是想帮大哥出个气……”
“我以为三哥会懂我的……”
望着宝贝妹妹梨花带雨的模样。
云鹤心里软下一截。
他眼里的云知音天真烂漫,乖巧懂事,比舒云念不知强了多少倍。
在舒云念和云知音中间,云鹤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相信云知音。
他揉了揉眉心,温声道歉:“好了好了别哭了,是三哥误会你了,音音听话,三哥先带你去处理伤口,好吗?”
云莫:“怎么受伤了?”云知音立刻红了眼眸,视线有意无意的瞥向斜前方,舒云念和孟祁然坐的位置。“没事的二哥,是我刚才不小心摔倒了。”云莫沉下脸色:“是不是舒云念欺负你了?”...
围场看台很快坐满了人。
温子墨坐在舒云念旁边的那一桌:“三皇嫂你放心,如果她敢因为摔倒这事告御状的话,我帮你作证,证明她是自己摔的。”
舒云念礼貌颔首:“多谢四皇子了。”
“小事一桩。”
温子墨挥了挥折扇,嘿嘿一笑:“三皇嫂若是真的想谢我,等回去之后,可否陪我对弈一盘?”
那日从离王府回来,他就一直钻研着棋局,一直想着这件事。
舒云念莞尔一笑:“当然可以,不过要等到明天了。”
她看向孟祁然:“今天我们有些忙呢!”
温子墨赶紧点头:“就这么定了,明日巳时,我会去离王府拜访。”(上午十点左右)
又等了半炷香。
其余人陆续到场,太子和温书礼也来了。
云鹤给云知音上完药,他们是最后到的。
所有人都落了座。
皇上和朝臣闲聊着,时不时哈哈大笑,气氛很好。
舒云念将桌上的美食往孟祁然碗里夹:“等下就要进去涉猎了,你现在吃点东西,补充好体力。”
温子墨悄悄侧目看过去。
孟祁然低着眸子享用美食,舒云念夹的菜,他都吃了进去。
相处时间长了一些以后,舒云念也算摸清他的口味,夹过来的菜不再是重油的大鱼大肉,换成了味道更清淡的。
怕是等下骑马会不舒服,舒云念没给他夹太多吃食。
这边气氛和谐。
云家那边就不是这样了。
云鹤心情不佳,便先打了声招呼下了看台。
他走后,云知音笨拙的用左手夹菜。
云莫注意到:“音音,你怎么了?不舒服?”
她摇了摇头,故作坚强:“没事!”
一边说,一边抬起右手拿杯子,触摸有些发烫的杯臂娇呼一声缩回手去。
云莫眯起眼,抓住她的手腕,总算是看到了上好药快要痊愈的伤口。
云莫:“怎么受伤了?”
云知音立刻红了眼眸,视线有意无意的瞥向斜前方,舒云念和孟祁然坐的位置。
“没事的二哥,是我刚才不小心摔倒了。”
云莫沉下脸色:“是不是舒云念欺负你了?”
她视线慌乱,委屈缩回手:“不是的,二哥,这不怪姐姐。”
云莫好像从她脸上里看懂了什么一般,蹙眉想要站起来:“我去找她算账!”
云知音赶紧拦住他,急急劝说道。
“二哥,你别冲动,是音音不好,刚刚无意间招惹了姐姐……”
孟祁然和温子墨两个皇子都在舒云念身旁,温子墨好像很向着舒云念,还帮舒云念说话。
他刚刚看到了她假摔,又好歹是个皇子,说话有信服力。
云知音担心他会说出真相,不敢让云莫过去报复。
她只想让云莫知道是舒云念欺负了她,这就足够了。
云知音眼眸红红,拉着云莫低声祈求:“姐姐现在有离王护着,二哥你不要冲动,她刚刚真的没做什么,她只是推开了我,是我不小心摔倒的。”
“二哥,四哥马上就要科考了,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得罪离王,音音没事的,你看,我的手已经好了,一点也不疼。”
“二哥你答应我好不好,算音音求你,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,你也别告诉爹娘和其他哥哥,我不想他们担心。”
看着幼妹这般懂事的模样。
云莫在心里更加怨恨舒云念,但终究还是经不住她的请求,只得点头:“好吧,但你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,有什么事一定要和二哥说,二哥拼了这条命也会保护你。”
云知音目的达成,破涕为笑:“我知道了,谢谢二哥,二哥最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吃的差不多后,涉猎开始。
太子率先站了起来。
皇上和皇后闲聊:“去年秋围,是离王拔得头筹,也不知道今年会是谁会脱颖而出。”
皇上右边坐着柳贵妃,是太子的生母,闻言插了一嘴:“皇上,太子这段时间一直在练习骑射,就想让皇上看看他的进步呢!”
皇帝大笑:“好,好,朕等下一定认真的看,太子可要好好表现啊。”
参加涉猎的人依次下了看台,就连温子墨都下去了。
孟祁然仍未行动。
舒云念在旁细细嘱咐:“一定要注意安全啊,可不能受伤,一点伤也不可以受,晚上我们还要去看花灯呢!”
见他还没反应,舒云念放在桌下的手,悄悄戳了戳他的劲腰:“孟祁然,你该下去了。”
他侧目看了她一眼,随后起身,朝着皇上拱手弯腰:“父皇,儿臣今日身体不适!”
皇上:“!!!”
舒云念:“!!!”
看台瞬间安静,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。
温书礼年纪还小,不用上场比试,此时乖乖坐在后面吃鸡腿,好大一口鸡腿塞进嘴里,闻言迷茫抬头。
孟祁然看起来冷着脸,不喜形于色,但骨子里始终有着一颗争强好胜的心。
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说出身子不适四个字。
太子站在下面,看着他的侧脸,沉下眼眸深思。
只有温子墨是知道真相的,忍不住在心里感叹。
他高高在上的三皇兄,这是坠入凡尘,陷入爱河了呀!
不知过了多久。
皇帝才勉强回过神:“啊……啊,那你便坐着休息吧,今日就不用参加比试了。”
孟祁然道谢之后又坐回座位。
男子垂下眸子,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舒云念碗里:“吃吧!”
他补充道:“我不会受伤了。”
舒云念眨巴杏眼,笑的眉眼弯弯。
“是!”
她开开心心的把菜往孟祁然碗里夹:“王爷大人身子不适,还是让臣妾服侍你用膳吧!”
孟祁然别过视线,悄然红了耳根。
秋围狩猎正式开始。
但这一切已经与他们无关了。
孟祁然把四喜丸子推到正中间。
舒云念挑眉询问:“我们一人一半?”
他点头:“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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